Bon Appétit （VIII）
√大量私货 OOC致歉
√会出现狗血俗套剧情
√有一方失忆变回少年
√雷者快跑别来不及了
√母性战胜了初恋悸动
其八•酸涩的马卡龙
Macaron，也叫法式小圆饼，是一种用蛋白、杏仁粉、白砂糖和糖霜制作，并夹有水果酱或奶油的法式甜点。口感丰富，外脆内柔，外观五彩缤纷，精致小巧。原词实际发音较接近“马卡红”，“马卡龙”是使用西班牙语发音音译的结果。
艾俊以为惹夫人哭就已经宣告了他的终结。
他错了。
他语无伦次地道着歉，但无论说什么都只能换来妻子加倍的内疚和痛苦。随即他意识到，妻子的泪水并非是由于被陌生的“丈夫”亲吻，而是因为无法回应他的爱意而感到愧疚。
属于他的，温柔体贴、勇敢坚强的玛丽，即使在自己一头雾水，茫然无措的时候，仍然想着他的感受？
他何德何能？
他把少女揽在怀里，一改黑猫的轻浮语气温柔地劝慰着她。最后他问道：
“我们去埃菲尔铁塔好吗？”
“什、什么？”她红着眼圈疑惑地问。
“埃菲尔铁塔，我这就带你去，你觉得怎么样？”
玛丽娜感受到风迅速划过她的脸颊。被公主抱着在楼宇间穿梭毕竟不同于她自己的飞奔，但姑且也是一种熟悉的刺激感。无论是她，还是缄口不言抱着她的艾俊，都在这沉默的旅途中放松了下来。她小心地抬头，看到艾俊的脸上挂着狂气的笑，不由得咧了咧嘴。
真的是他。
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艾俊没有把她放在平台上，而是紧紧抱着她，攀附在塔顶。这也没有办法，现在还没有到例行巡逻的时间，而且黑猫如果抱着普通的女孩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也会出大问题。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玛丽娜舒服些，然后眯起眼睛。
“我真不敢相信居然不在这里。”
“什么不在这里？”
“我和你的第一次约会。”他灿烂地露齿一笑，“不过我那时候高兴疯了，只顾着拼凑出一个紧急的约会计划。不然的话埃菲尔铁塔会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纪念地，你知道的，考虑到我们身为英雄的时候也常来这里。”
玛丽娜笑了出来。蠢猫。“那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哪儿？”
“你真的很想知道吗？我不想毁了这个惊喜。”他偷偷摩挲着少女的肩膀。
“我下周就会变回来了，不需要这样的惊喜。”玛丽娜气恼地说，然后她声音又小了下去，“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知道，总感觉……”
“你在考验我吗，公主？”艾俊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乐意为你筹办无数次约会。从米其林餐厅的晚饭到游戏厅的通宵决斗，从埃菲尔塔顶到斯里兰卡的沙滩，我想实现你每一个绚丽的梦。”他本想说“带你感受极乐”，但考虑到现在妻子还没成年就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玛丽娜还没反应过来，艾俊就把她转过来正对自己：“你不用因为你现在感到的迷茫而抱歉，夫人。反过来说，如果你立马接受了和我结婚的事实，甚至马上就黏上了我，那你可是比黑猫还要轻浮啊。”
玛丽娜和黑猫都对这个说法笑出了声。如果变回少年的是艾俊的话，也许真的会高兴地黏着自己的“妻子”死死不放吧。那一定很麻烦。
他们在塔顶上说了很多话，从中学同学现在的生活到工作圈子里莽撞的新人，从阿雅和尼诺的情感发展到路易斯什么时候说的第一个词。到最后玛丽娜打了个喷嚏，黑猫才慢半拍地搂着她蹦回了家。
“路易斯什么时候回家？”她揉着眼睛问。黑猫轻巧地穿行在屋顶上：“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怎么了吗？”
“嗯……”她靠近了他的脸颊，但没有看向他的眼睛，“在家附近的那个街道解除变身，放我下来好吗？”
看着丈夫没有立马回话，她红着脸抬起头：“我想和你一起走回去。”
艾俊不明白为什么妻子问自己讨了一点钱之后溜进了路边的小店，而且还要求他在店门口等着。所以他只能皱着眉头注视她提着一个小袋子，嘀咕着什么走了出来。
她看着他，扯出一个笑容：“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他笑着耸耸肩，走在了靠外的一侧。刚迈开步，他就感受到一只小手握上了自己的手。
他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玛丽娜，但她没有抬头。
“不能比路易斯晚到家吧。”她嘴唇几乎没动地说。黄昏中她脸上的红晕显得比平时更加漂亮，而慌乱无措的眼神出卖了她的紧张。
“当然。”艾俊露出了这一天下来最放松的一个笑容。“我们不能。”
这原本是一个轻松的任务。
艾俊晚上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他再三道过歉之后，玛丽娜主动提出帮忙照顾路易斯直至他睡着。艾俊一开始呆愣了几秒，但最终他释然地笑了，感谢了妻子的理解。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路易斯顺从地像一只小羊羔，时不时朝她甜甜地笑。她帮他洗澡擦身，穿衣服，抱着他漱了口。她甚至翻了翻他的小房间，找出一本童话书给他读了几章。之所以没有读完，是因为路易斯看上去睡眼惺忪哈欠连天。“晚安路易斯。”她笑着合上书，起身关了灯，准备离开房间。
而要一个乖孩子失控也很简单：她忘记给路易斯晚安吻了。
玛丽娜托住几乎要哭出来的路易斯的脸：“哦不不亲爱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自刚才开始就一直用哽咽的语气问着“妈妈怎么了”“路易斯怎么了”这种凌乱的问题，但一个三岁孩子的心理靠这种问题也能表现得很明显了：他认为妈妈对待他的方式比以往更疏远，而他只能理解为是自己犯了错。
玛丽娜的解释并没有用，孩子的泪水瞬间流淌了下来。玛丽娜焦急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哦，乖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她轻抚着儿子的脑袋，小心地在他额头上，鼻子上，两颊上都留下吻。
“小宝贝，小宝贝？看着我好嘛？我给你带了一些小礼物？”她从口袋里拿出下午买的小礼物，进贡一般地拆开包装展示着，“呃，你看这个！这是一个小南瓜！你喜欢南瓜吗？”
“西托<1>……”路易斯仍然吸着鼻子，但这个小玩意儿姑且转移了他一点点注意力。
“西托？哦当然，没错，你决定好了？它就叫西托了？太棒了。”玛丽娜趁机把南瓜塞在他手里，然后抱起路易斯摇晃着。她其实并没有怎么照顾过这个年龄的孩子，所以只能凭借本能托着他。
“没事的路易斯，我抱着你呢。没事的，我就在这儿，我哪也不去。不要哭，小天使。”她欣慰地看到路易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南瓜上，同时她也在儿子的小脑袋上落下更多的亲吻。
“妈妈就在这里。没事的，乖。”路易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她警惕地俯身拿了一些湿巾，帮孩子擦干泪痕。在这段激动人心的新手父母作战中，她只能算姑且战平了后半场。
路易斯又打了个哈欠，用一种疲惫而快乐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动作不甚娴熟的母亲。玛丽娜把他放回床上，盖好了他的被子。被子上满是猫爪的图案，让她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晚妈妈。”这句话念得实在是太模糊，导致她需要花时间想一想才能明白这是儿语的晚间告别。她回以一笑，小心地吻了路易斯。
“睡吧。
“睡吧，路易斯。”
她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间。她今天下午之所以会鬼使神差买下一个南瓜样的饰品，本是因为她在和黑猫的聊天中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母给她讲的故事。在那个以农场为背景的故事中，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长得太大而引发了不少麻烦的南瓜。她想把这个故事也讲给路易斯听。
或许可以之后再讲吧。
“看来很顺利嘛。”她顺着声源望去，看到艾俊从书房探出脑袋。
“他是个乖孩子。”玛丽娜不打算把中间那个小插曲说出来。
“现在路易斯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艾俊笑道，“但出生前他可没让你少吃苦头。”
“真的？”
“你怀他的时候体重都没长多少，害我每一次产检都提心吊胆呢。不过他很健康就是了。”
玛丽娜嘟着嘴：“那不就好了。万事开头难。”
“玛丽？”
“之后的孩子就不会像这样了。”她大大咧咧地说着，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这话对丈夫的刺激性有多大。在艾俊僵在那里的时候，她故意放慢动作走到他面前，然后凑上前。她勾住他的脖子，用赤裸的足尖在他的脚背上轻点：“艾玛或者雨果，你喜欢哪个？。”
艾俊深刻认识到了妻子本性中不那么善良的一面。
“淘气的小怪物。”他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一个是女孩子，一个是男孩子。这个我可选不了啊。”
“是哦。”她咯咯笑了起来。“控制权<2>在你，但是选择权不在对不对？”
艾俊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现在他的妻子严格意义上可没有成年，也没有任何法定义务。关键是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
他还没来得及想下去，玛丽娜就放开了他，溜回了主卧室。
门紧关着。
艾俊诚挚地怀疑自己需要多洗一个冷水澡。
<1>不记得这个梗的请回到第五章，回想一下法语里的南瓜怎么念。
<2>请结合生理学知识理解：决定性别的那个X或Y染色体由父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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